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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节 (第3/9页)
、日两国和好之谊,庶于全局有裨也。’由是中国戍朝鲜兵遂罢归。”(《清史稿》卷三一三) ??要而论之,袁世凯当日之谋,实有令人可惊可畏者。使清政府与李鸿章能明断敏速,出师图韩,一跃而登,真令日方无从措手。即日军奋然而作,然以当日海陆军论,尚不知鹿死谁手。袁之外交,诚有剽悍之手腕哉。虽然假令清胜而日败,则日本必图恢复;清则战胜而骄,兵备益弛,后此之败,较甲午或更有甚焉。设清败而日胜,是甲午之役移诸十一年前,则清之沈沈酣睡又当旱省也。 ??第四节李鸿章之保荐 ??《天津条约》定后,两国之兵均于是年七八月间陆续撤退,袁世凯亦随营归国。当束装时,遍交韩之事大派,如执要政之金允檀、金炳始辈,皆与订莫逆交。盖袁之精明狡猾,知清国迩时大局,国内恐难立功,欲求立功,当于异域。故袁虽归,其心仍恋恋朝鲜。及归,一面交李鸿章左右亲信,使道其才智,一面将韩事条陈于李。今择其要事数则于下: ??(一)韩王昏聩糊涂,最易受人煽惑,又复见异思迁。我国家不派明正大员驻彼监督,久必为日俄所愚,叛我独立。 ??(二)韩之臣民多数皆主独立自主,欲脱我范围。今驻兵全撤,独立派之范围,必日见膨胀。 ??(三)我国家现派驻韩之陈树棠,其名为办理商务委员。东西各国皆有特派公使。以委员对于代表国家之公使,名分相去甚远。遇有外交,进退皆难,且久为各国公使所鄙。虽上国对于属邦,不能同于各国简派驻使,亦当酌派位分稍尊之员,增其权限。且我国家在朝鲜应办之事,实不止于商务,今仅定名为商务委员,是自缩其权力,可否仿照元朝故事,派大臣监国。 ??(四)大院君智谋才略,实胜其子数倍,颇为其国人所尊敬,且深明大义。光绪八年不得已而虏归,兹宜晓以大义,赦其回归,使其父子同心协力,于其国计颇有裨益。 ??李鸿章像袁世凯以上之意见,颇为李鸿章赏识。加以李左右人又多赞袁才略,于是李将袁条陈并附己之意见,达知清政府。政府主政诸人不加断决,嘱李鸿章自行出奏。李以政府既不反对,遂将袁两次在韩功绩并其条陈及大院君赦回与清国有益之旨,奏达清廷。奉旨赏袁世凯以知府用,并加三品衔。 ??“(光绪)十三年,鸿章遵旨筹议朝鲜通使各国体制,奏言:电饬驻扎朝鲜办理交涉通商事宜升用道补用知府袁世凯,转商伊国应派驻扎公使,不必用‘全权’字样。旋于九月二十三日接据袁世凯电禀:准朝鲜外署照称:‘奉国王传教,前派各使久已束装,如候由咨文往返筹商,恐须时日,请先电达北洋大臣筹覆。’并据其国王咨称:‘近年泰西各国屡请派使修聘,诸国幅员权力十倍朝鲜,不可不派大公使。惟派使之初,未谙体制,未先商请中朝,派定后即饬外署知照各国,以备接待。兹忽改派,深恐见疑。仍请准派全权公使前往,待报聘事竣调回,或以参赞等员代理,庶可节省经费;并饬使至西国后,与中国大臣仍恪遵旧制。’等语,辞意甚为逊顺。臣复加筹度,更将有关体制者先为约定三端:一,韩使初至各国,应请由中国大臣挈赴外部;一,遇有宴会交际,应随中国大臣之后;一,交涉大事关系紧要者,先密商中国大臣核示,并声明此皆属邦分内之体制,与各国无干,各国不得过问。当即电饬袁世凯转达国王照办。兹复准王咨称:‘于十月杪饬驻美公使朴定阳、驻英德俄意法公使赵臣熙先后前往,所定三端并饬遵行。’臣查朝鲜派使往驻泰西,其国原约有遣使互驻之条,遂未先商请中国,遽以全权公使报闻各国。此时虑以改派失信,自是实情。既称遣使后与中朝使臣往来恪遵旧制,臣所定拟三端又经遵行,于属邦事例并无违碍。”(《清史稿》卷三一三) ??所有赦回李罡应一切事宜,著李鸿章与总理衙门妥商具奏。李鸿章得清廷谕旨,遂会商总理衙门,派袁世凯为护送员,赦大院君归国,并密授机宜。袁告大院君曰,汝今得归,皆我于李中堂前力保,慎勿负中堂恩及世凯意。并令大院君盟誓,归国后当令韩王永远臣服。并有种种约束。 ??第五节护送大院君返国 ??是年秋九月,袁世凯奉清廷命,携赦书送大院君返国,名曰大赦还乡。 ??“是年,释李罡应归国,熙奉表谢恩,贡方物,留抵正贡。”(《清史稿》卷三一三) ??“袁自与日本开衅,由朝鲜解职归国后,屡上书言朝鲜事,以此于李鸿章。李知其少年浮躁,不学无术,置弗答。时朝鲜王之父大院君被拘留于天津,廷议遣回,袁乃曰与鸿章之左右相结纳,竭力献媚,使揄扬其在朝鲜时之举动,谓为夙孚人望,鸿章笑颔之。既而又重贿鸿章幕客,托为说项,遂以护送大院君回国之事委之。袁临行时,忽请率兵往,鸿章斥曰:‘中国已与日本订约,彼此不得以兵赴朝鲜,尔未闻耶?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