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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9节 (第3/3页)
只能派个知情识趣,老实安静,不会乱来的。 正在他将要圈定人选时,陆辞快马呈上的《安边策》,刚好就躺在案桌上了。 他片刻都未耽搁,当晚就翻了开来,细细阅读。 原是好奇居多,结果看了没一两页,就入迷得一发不可收拾。 仗着殿内只有可信的内侍随侍,他不避讳,读到精彩处,就忍不住拍案叫绝,尤其为那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为日后收复故土做筹备的骄傲和野心,而感到万般的热血沸腾。 既然小夫子有这样的志向,他必然是要予以鼎力支持的。 这么一来,秦州通判,就不能是个毫无作用、仅是不妨碍小夫子的摆设而已了。 而得选个能帮上小夫子忙,也愿帮小夫子忙的精干人才行。 赵祯思来想去,又是一番精心挑选,很快就发现了滕宗谅这一十分眼熟的名字。 他只略作回忆,就记清楚了。 这不正是小夫子常挂在嘴边的‘诗酒四友’中,最风趣善言的那位大酒鬼么! 刚巧就在这年资满转任,还通过上峰请托,欲往秦州去。 赵祯当场就眼前一亮。 核实过滕宗谅身份后,他就毫不犹豫批示了下去。 这才有了滕宗谅的称心如意,以及陆辞迎来好友做帮手的莫大惊喜。 对赵祯而言,除了因小夫子的离京所牵起的万般不舍,导致他心绪低沉了一阵子外,庙堂中的局势却是莫名峰回路转,向他偏转了起来。 ——只因从陆辞轻车简从离京的第二日起,本该由于大出一口恶气而感到心情大畅的赵恒,竟是无端端地病倒了。 这般巧合下,柳七都忍不住心里嘀咕,怕不是因为赶走了‘三元’这个祥瑞的缘故? 大夫诊断过后,也瞧不出什么大毛病来,单是症状的话,倒更像是寻常风寒导致的简单发热。 然而几张方子开下去,药是服了,赵恒的高热退去后,身体却不见好转,连寻常起身都只觉虚弱乏力,四肢酸软,更别说走动了。 隔个七八日,才能有个稍好的一日,能让他坐起身来,稍微走个几步。 在不断反复中,赵恒艰难地忍了整整两个月后,身体仍然不见好转。 然而刚从太子手中收回的监国一职,却因他的病情,而不得不重新给了出去。 那他折腾那么些时日,究竟是为了什么? 赵恒难以抑制地变得愈发暴躁,喜怒无常,对御医疑神疑鬼,宁可发榜,在民间征集名医。 药方一杂,即便有效也得大打折扣,赵恒经这么一番乱投医,更是病况逾下了。 一直被禁闭宫中的刘圣人听闻此事后,顿时将这视作了最后的翻身机会。 几十年下来,她早已经过惯了尊荣日子,哪儿能容忍一着不慎,满盘皆输,落得平日连在她跟前大气都不敢出的妃子都敢前来冷嘲热讽,还让赵祯的生母压在她头上的屈辱? 与其坐以待毙,索性孤注一掷。 刘圣人翻来覆去一宿,最后一咬牙,还是利用同她亲近的几名内侍的关系,小心翼翼地潜入了寝宫。 叫刘圣人做梦也想不到的是,当看到她时,正烦躁不堪的赵恒非但没有欣喜和动容,倒是双目圆瞪,冲她雷霆震怒! 她还来不及靠近,被这番举动所展现出的后宫势力彻底激怒的赵恒,正要对她大声呵斥,但气血一上涌,头上一阵剧痛后,眼前倏然一黑。 他一句话才刚起头,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。 ——半个时辰后,当原本正在早朝中的赵祯在一片混乱中匆匆赶来时,所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,头彻底歪在一侧,口留涎水,神智不清,好似奄奄一息的爹爹。 在不远处,就是被听得声音闯入的侍卫死死制住一边,此刻竭力装作平静的刘圣人了。 刘圣人起初还为赵恒表现出绝情和厌恶所伤,事态就已急转直下,叫她沦入此地。